老玥头在炸金丝虾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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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的血色

WARNING
本篇有相当篇幅的,鲜血淋漓的描写(直接间接都算)。如有不适,请立刻停止阅读!无论是身体反应,还是心理反应!
如有不适,请立刻停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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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可能很乱但相比残忍的描写已经微不足道。
我怂,不敢看《人间世》。看了几篇相关文章,就捉笔涂墨了。
是《人间世2·生日》一集。因为是发生在蛤交家的附属医院所以就写成了蛤交和众医护人员一同上阵搏斗。
我自己的二十岁生日已不远矣,虽然母亲生我时不曾如此凶险,是直接推走剖腹。但光是听母亲讲“切开七层”,就足够令我恐惧。
我是一个哪怕听人描述这些都会引起巨大不适的人,身体和心理都是。不过我总归是克服许多身体不适反应,尽了许多努力写完了。

谨以此向一切医务工作者与母亲致以敬意。

海超又陷入噩梦了。
从医快二十年了,他却从未遇过那样凶险的一台手术。
他还记得那天,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道,一地空空的血袋,鞋袜上沾到的斑斑点点片片。
他还记得,他瘫软着双腿望着一地空空的血袋,颤抖嚎着:“一万毫升啊!这是换了三遍血啊!”

凌晨。海超躺在床上,只一合眼那可怕的场景就浮现出来。枕头被单都湿了一大片——吓的。
剥离一只胎盘,可不比拔一棵树,就算是“倒拔垂杨柳”,都比不过的。
那只胎盘野蛮生长,长到了子宫肌层里。
虽然都说把胎盘从子宫腔内剥离就像用力将大树连根拔起,但惨烈程度远超过真的拔一棵树。
这贫瘠的土地上,野蛮扎根的一株植物,倘若一把拔起来,势必令那块贫瘠之地遭受横灾。
就像子宫肌层破坏一定会大出血。在遭受两遍刀割和数不清的虐待之后,这一次强行拔起,强行剥离,……
他不敢再想下去。

已经清醒许多了,他仍然不敢下床。

无形的梦魇还盘踞着,且弥漫各处,无孔不入。

海超打了个哆嗦。
我真的和那台手术上的产妇,共存在同一个世界吗?如果是,为什么这么折磨?如果不是,为什么我会在我的附属医院里遇着她,接诊她?

那血色分外野蛮,那胎盘分外凶险,那球囊分外无力,那表情分外漠然。
他出来叫家属签字的时候,家属脸上是不可思议的表情:“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子宫真的保不住了吗?”

——真的没有办法了。

真的没有办法了。
各种意义上都是。

换下沾血的手术服,海超打开一个罐子。
葡萄糖。
他拿起来就喝,也不顾手抖着。

那台出血量6000毫升的手术,什么时候做的来着?
那是他曾面对过最大出血量的一台。
今天,这个记录被刷新了。可他多么不希望这个记录被刷新。海超喝着葡萄糖,却仍然头晕目眩。耳朵里还嗡嗡响:“不行了不行了!大纱布!再来再来!十分钟就跑光了快快快!三千毫升了!……”

喝够了葡萄糖,他整饬一下着装,颤颤巍巍的去查房了。
一声叹息传入耳中:“其实我觉得还是做男的好,就至少,……不用遭那么多的罪。”
海超倒吸一口冷气,一个趔趄没站住,试图扑到墙上靠一靠,怎料脚底一软,沿着墙滑了下去,瘫倒地上——

经历悲痛很容易,重拾希望却很难。这残忍世界最不擅长的,大抵就是抚慰心灵。毕竟几千年前,老祖宗们就总结下来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大夫!……”众人惊慌地扶起倒地的海超。
“我……”
海超有惊无险醒来了。众人只当是手术导致体力消耗过度,便将他抬去静养。却无人注意到,那双海蓝色的眼睛里,透着深深的悲凉。

即使是存在99%的风险,她们也愿意的,抑或半推半就的,甚至其他——相信着自己是那1%的幸运儿。

天尚未露出曙光。
海超披着被子,望着窗子发愣。
浮生皆苦,然并没有什么是甜的。“唯有你是甜的”不过是哄骗人——尤其是女人——水无痕话儿罢了。话儿讲的蜜里调油,可现实从未放下屠刀。
颤抖的手终于摸到了床头柜上放的一瓶葡萄糖。海超打开瓶盖,大口大口的喝着。
啊。

葡萄糖,真好喝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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